黃粱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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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有說到教水利系的學弟妹跳過舞嗎?那是一次營隊的開場舞，總召璽恩是我的朋友。之前就幫他帶過一次校友會的迎新。其實我跳的不好，扭來弄去都那一套。現在想想都蠻慚愧的。如果真的想教人家，就多學點。就像現在，很不願意上台報告已經講過的電路。如果有重覆的聽眾，你可以明顯地感受到他們的不專注。你如果是個用心的演出者，那真夠你洩氣的。那次沒這個情況，跟我練習的，都是外系的學弟妹，所以還是答應了。璽恩跟我說，他會把最可愛的學妹排給我。

“沒有男朋友喔!”他保證。

後來璽恩跟我介紹5個組員，3男2女。真的很可愛的學妹，璽恩沒騙我，學妹有點嬰兒肥，長相很甜美，圓圓的大眼睛，俏皮的穿著。一切都不賴，只是怎麼有個高高瘦瘦，長相斯文的帥哥，一直陪在她身邊。唔，這是怎麼回事?可愛的學妹叫巧鵑，男孩子叫叔翰。後來璽恩跟我道歉，他不知道是什麼情形，不過這二個人最近好像交往了。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形，只知道他欠我更多了。當初沒想到，這麼多年過去了，裡面唯一跟我一直有聯絡的，就是叔翰。

我曾經教過幾次，不過他們這一次，顯然是最投入的。他們很願意犧牲自己的時間安排練習。在成大為了活動練舞，不可能到真正的舞蹈教室練習。所以出現種種克難的替代方案。練舞時需要反光的牆面來看自己的動作，所以大多數的練舞時間，都是安排在晚上。我們曾在女宿地下室的落地窗前、水利系的大門內、最多是在醫學院的玻璃牆前，揮灑汗水。二個月的時間，我們相處的很好，所以後來一直有聯絡，尤其是這一對小情侶。

不過美好的故事，不一定有美好的結局。他們交往了一年多，就分手了。其實這件事一直讓我蠻有感觸的，為什麼一對看起來很搭配的男女朋友，最後不能長長久久呢?

我記得有一次練完舞，他們跟我說，他們要去慶祝。我問慶祝的名目是什麼?巧鵑說，交往2個星期啊!後來又很開心地跟我說，交往40天時，他們去配了一對情侶眼鏡。其實他們分手的理由，我一直沒有很清楚，只知道蠻平和的。有時在想，是不是這個女孩對愛情的期望太高了，希望一直有驚喜變化，才會想慶祝那些奇異的紀念日?是不是這個害羞斯文的男孩子，不能給她這麼多?

我跟女孩子後來就沒聯絡了，只知道她交了新男朋友。在與叔翰相聚的時候，也沒問有關她的事。只是有一次無意中看到她的blog，看到印象很深刻的文字。

“一段平淡的生活，一段沒有張力的愛情，我還剩下什麼…”

那時的感傷是，難道她還是無法找到能填滿她所需要愛情的男孩子嗎?叔翰最近跟一個合的來的女孩子交往，可能會步入結婚的殿堂。而巧鵑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找尋到她心中的真愛。我一直不知道“Love me little. Love me long.”這句話是不是對的。只是都會想到不管多絢爛的舞蹈謝幕後，曾經熱烈的掌聲停止後，生命總是要回歸到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