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
因為有讀者反應女性角色出場機會少的可憐,都是講與同性好友之間的事情,開始質疑筆者的性向。為了以正視聽,所以開放讓一些有緣無份、無緣無份的角色出場。
其實我大學時一直是個很害羞的人,第一次遇到桂芳的時候,有點不好意思跟她聊天。蠻高的女孩子,只矮我三公分,喜歡把烏黑的長髮綁成馬尾。其實她跟艾全是同一個校友會,而我會認識她,只是跟艾全去他們的聚會湊熱鬧。其實那時候,不是不敢跟女孩子說話,而是都說一些沒重點的話。艾全倒是很乾脆,劈頭就問,有沒有男朋友?她扭扭捏捏地回答,有啦。那時我覺得艾全好帥氣,現在發現這根本就沒什麼,至少要知道對方的狀態是不是active的。聽到回答後,艾全就不太理人家了。
後來陸陸續續跟她有一些接觸。主要是有一些共通的興趣,通識都選了藝術史,偶爾坐在一起修課這樣。她也是舞蹈社的,對於跳舞蠻執著的,也是典型不務正業的文藝大學生。她是跳現代舞的,有一次我去看她們社團成果發表,就是覺得沒什麼感想。粧化得很奇怪,服裝很奇怪,連跳的舞都很奇怪。對於掛上現代二個字就會讓人搞不清頭緒這件事,我是一直有點無言的。
後來想想,跟她的相處,都是很片段的。跟她去過鄉下酬神的廟前廣場看明華園的歌仔戲界牌關傳說;跟她到台南公園去寫生;跟她去看過雲門的流浪者之歌;跟她還有她的室友群去La Sight跳舞過。也許還有吧,也許還有也許吧。想不起來了,畢竟這些事情分散在我大學四年的角落裡。
我跟她的關係,就是連手都沒牽過的關係,談不上有什麼曖昧。不過我覺得某方面算了解她,她很懶,有時上通識會戴上隱形眼鏡,有時不會。我能八九不離十的猜到,這算是種古怪的默契吧。到了現在也失去聯絡了,消失在茫茫人海。也許這就是人生吧。感受最強烈的,其實是讀研究所之後,看學弟妹的去去留留。覺得人的無力在於,有時候你想抓住什麼,手一張開,才發現什麼都沒有留下。其實我也是最近才領悟,到了最後,其實只有一個人,能一直留在你的身邊。
大學畢業之後二年,有一次大學好友瑛佐來中部,拜訪我跟小九。去小九家吃完飯後,他開車載我回家,路上聊著過往的事情。講的事情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,又好像才是昨天的事。邊聊著,收音機播放起Mariah Carey與Boyz II Men的One Sweet Day。在車子裡的音響效果很好,也許是歌聲的感染。到了副歌時,我們都不由自主地跟著哼唱。
And I know you're shining down on me from Heaven
Like so many friends we've lost along the way
And I know eventually we'll be together
One sweet day~
留言列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