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粱夢

2016才開始不久，但已經有許多名人死了。其實他們也都有點年紀了，所以大多所處全盛時期已經不是六、七年級的青少年時期了。像David Bowie雖然名氣很大，但比較少聽他的歌。而石內卜是不唱歌的，但是他跟Emma Thompson演的愛是你，愛是我(Love Actually)真的很好看，有看一定要看一下，回味Alan Rickman的風采。Eagles的Glenn Frey過逝，對我們這一代的大學生不能說是沒感觸的。我們這一代大學時的主業是打星海、世紀帝國，但吉他這種老才藝，還是有一定的擁護者。就算不彈，聽聽也是很樂意的。

一個樂團，在全世界紅個一年是實力加運氣；紅個三、五年是實力超強；像是老鷹這種的，只能說是傳奇了。說來也奇怪，每個人在自己青少年時期，大多會喜歡當時最夯、最流行的音樂。但這種喜好，又會跟著一輩子的。也是為何在十數年後，在今年最強寒流要來時的午夜，俺不在被窩裡，而是一邊啜著威士忌，一邊懷念當時大學宿舍人人在聽的Hotel California。一首歌出名到這種程度的，通常我就不寫介紹了，寫的更好的文章多的是。但這星期聽到Glenn Frey過逝，一直思索要以自己的形式紀念一下。凡走過的，必留下痕跡。像是穿了沒洗的襪子，給大家聞個香。

玻璃壺中的茶湯在爐火上翻滾，三人的眼鏡一接觸到熱氣，起了薄薄的霧面。東西吃的差不多了，桌面已經清潔乾淨。雖然落胃的食物已經帶來暖意，但在寒流來襲的冬天，誰都不會介意再喝杯又熱又釅的普洱茶。

自從學校一別，各分東西之後，雖然平時有用通訊軟體保持聯絡，但是畢竟當著面聊天的感覺還是不一樣。所謂的豬朋狗友就是一年見不到幾次，見到話說不完的那種。男人之間可以聊的，不外乎就是工作、錢還有女人。或是先聊工作，錢再連結到女人。但今天旭任到奕成夫婦家作客。奕成的老婆是個有氣質的女人，旭任包含婚禮只見過了幾面，並不十分相熟，因而談的內容也不能太葷素夾雜。嘴不吃東西之後，總要說點話來配茶。這一向是旭任的工作啊，他雖然以一張嘴行遍天下，但一有了顧忌，就不太起勁。話題於是斷了續，續了斷。奕成想起約莫一年前聚會聊到的話題。

「對了，之前不是聽你提你們家三七五減租的土地在處理，後來怎樣了？」

「喔，現在已經在走司法程序了啊。」旭任回答。

「喔，是喔，是走到訴訟嗎？」奕成問。

這次去日本名古屋、北陸遊玩，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跟團玩。因為是帶爸媽出遊又是右駕，就打消了自行探索的心。上次因為只用鐵路、公車，只到了京都、奈良二個定點。有遊覽車的好處，就是這次幾乎把名古屋、北陸幾個大景點跑到，除了冬天封閉的立山。這次遇到一個非常風趣的導遊洪先生。他是在日本讀大學之後，就走上了導遊這條路，路上一路補充非常多的風土民情。雖然補充多到讓大家沒什麼時間車上睡覺，但在寫這篇遊記時，就不用查太多資料了。

第一天是在名古屋過的，比較沒啥值得提的，人口與規模與台北相近的都市。名古屋的位置是在東京與京都、大阪之間。德川家康把這地方分給了一個小兒子，這裡的分支被稱為尾張德川，算是幫江戶那邊守著東西之間的門戶。如果東京是台北，大阪是高雄的話，那名古屋不就是台中了嗎？名古屋一帶，就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，比起北方的岐阜的多山，當然是好多了，因為領主的薪水是用白米計算的。但以旅行而言，還是以北陸那一帶比較有看頭。頭天晚上，在地下街吃到了雖然不是最傳統，但也很好吃的鰻魚飯。就是那種第一碗直接吃，第二碗加辛香料吃，第三碗做成茶泡飯的那種。其他人很驚訝我為啥知道這樣吃，這個料理東西軍都有教啊，在節目中，鰻魚算是次於牛肉跟鮪魚的強力食材啊。在日本旅遊的驚喜就是，不一定要到名店，才能吃到好吃的東西。

第二天一早參觀黑壁古藏倉群，唸起來很繞口，大致上就是豐臣秀吉之前築過的城的商店街，木造的建築群保留的非常完整。唯一有梗的就是，跟台灣的老街一樣，商店依然開門，賺觀光客的錢。日本人最體貼的就是這種老街附近一定有巴士停車場，停車場附近有個廁所，讓大家可以在最近的距離，最短的時間，進去花錢。

請大家講些有建設性的話，讓這個系列可以延續。

「放到都發黃了。」

—張X仁

這裡幫某個前同事徵女友，在我們看來他是個不錯的傢伙，可以同時勝任工具人、駝獸、伙夫之類等等。人和氣且也許還有待開發的潛力吧。有一次聚會，有人說，你的感情生活簡直潔白的像張白紙啊。這麼nice的人，一定會等到對的人的！我記得他嘆了口氣，說了這句話。這是他對於自己這張放很久的白紙的感慨。

「學長，我早跟你說過了。Single is simple；double is trouble啊。像我單身多好啊，一點煩惱也沒有。」B君如此說。

「去你媽的。」A君說。

剛在PTT看到有人在簽名檔提到，台灣有三件事不能討論。就是宗教、政治、還有兄弟象。在兄弟象已經滅亡的今天，宗教也大致達到和解，就只有那些政客還在把台灣搞的烏煙瘴氣。本來是不想寫這種文章的，因為這種文章，那些狗屎政客也看不到，看到也不會反省，寫它做什麼。但是寫完食記後突然有感，有個有guts的年輕人死了，他的死就是要喚醒大家，如果大家把他跟一般自殺的人一樣看待，讓他就消失在時間的洪流裡，就真的是死的輕如鴻毛了。以下是長恨文。

說到國民黨，特色就是成立太久，所以腐敗也特別久，他們早該滅亡了，結果有個島給他們躲，還不知足呢。他們的一些經典事蹟，真的是讓人抓狂。

柏楊曾經歷了北京被解放的經驗，共產黨算好心，當時沒有要趕盡殺絕，要那些殘兵敗將滾蛋，那時南下的交通工具擠滿人。柏楊是第一次看平常完全沒有紀律的國民黨軍隊展現紀律的時候。在解放軍的槍桿下，他們願意排隊上火車呢。後來柏楊也因為一直講這些事倒了大楣，就解放軍的戰士軍紀非常好啊等等。蔣經國就整了他一把，讓他在綠島關了爽。所以我對國民黨的認識就是，不要跟他們講道理，用槍指他們頭才有用。跟馬英九、吳思華廢話幹嘛，給他們二巴掌比較快。

峇里島是這次蜜月旅行的唯一一站，每個人聽知是峇里不是巴黎時，大部分的反應都是

A：幹嘛省這個錢？

B：啊？這麼low。

好吧，我得說，這次地點選擇我沒有投票權，我也想去歐洲，畢竟長這麼大沒去過，但另一個人說的才算。Rosa說：歐洲固然不錯，一來我去過；二來是個鐵腿行程。爬山折騰完後，我只想好好躺著，放空一下。

舉行這場婚禮之前，從沒參加過教堂婚禮，相信我大部分的親友團也是，過程中，我常說「沒想到第一場參加的教堂婚禮，就是自己的」。整個流程跑下來，要感謝的人實在太多了，因此記錄一下事件的始末。

也許現在還有許多人不知道為什麼一方是台中人，一方是花蓮人，卻選了宜蘭這個地方舉行婚禮。原因是Rosa的父親在她小時候常帶著一家人到宜蘭五峰旗的聖母朝聖地。這個地方據說是登山客在山中迷路時，看到聖母顯現，指示他們。對於這點，我有點意見，怎知看到的不是媽祖啊！不過身為台灣第一個疑似有聖母顯現的地點，就建立起了教堂。

「妳這是死給我看」

—師兄

師兄之前是轉校過來的，現在住宿都各系混住了。但在古早之前，成大電機的都是住勝利校區，他轉過來後跟水利系的合宿，住到了光復宿舍。這鬼地方的傳說很多，發生過流傳蠻廣的穿牆人事件。師兄本人在那遇過二件很驚嚇的事，一件邪門，一件很鳥。今天說很鳥的那一則。有一晚他跑到頂樓放風，結果看到一個女的做勢要跳樓，師兄嚇了一跳，連忙勸阻，問她為何想不開？那女的說，男友跟她吵架又不接他電話，她要死給他看。師兄說：妳這是死我給我看吧！那個婆娘不愧頭腦簡單，聞言一愣，就呆住了。我問師兄後續如何。他說後來那女人的手機響了，男友打了來了，她就不死了。

旅行過後的幾天，翔平的思緒，還是停留在了太平洋。花蓮、宜蘭的平地與山脈離的那麼近。在公路駕車奔馳時，眼前是無盡的地平線，左或右邊看著巨大的雲霧在山頂上聚集，之後緩緩地往下移動。雖只在武俠小說中到訪江南，但翔平卻肯定古時候的江南就是這樣的風光。難以想像這片煙雨迷濛的土地與西半部的台灣，位於同一島上。

之前的暑假，翔平也常與家人一起到墾丁、台東或綠島玩。工作後就算比較忙了，還是會請假，每年夏天至少放假三、四天。墾丁的白沙灘、台東海岸看出去的傷心太平洋、綠島浮潛的海洋，都是每個台灣孩子從小到大的回憶。被海水沖掉的是沙子上足跡，留在心中的是記憶裡的腳步。每次出遊完後，最難帶回的，就是那顆還留在當地的心。這次的旅行，翔平的心漂流的更遠了，不知道阿芳是不是也把她的留了下來。